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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驴得水》中,张一曼剪完头发后为什么要哭?

来源:互联网 2020-03-19 13:41:42  阅读:-
导读: 
《驴得水》中,张一曼剪完头发后为什么要哭?


《驴得水》中,张一曼剪完头发后为什么要哭?

A.丑哭了

B. 矫情

C. 思想落后

D. 以后没办法勾引男人了

E. 受到了侮辱


我们先从这几个可能的答案来分析,A是一种旁观者的调侃,面对主题沉重的影视作品时,这种“调侃”是很多人回避“悲痛”的策略,但当我们以影视作品中这个角色的遭遇为范例时,这种评论则展示出一种冷漠的残忍。

BCD的回应都来源于一种权力主导者的凝视。“矫情”和“思想落后”似乎是男性女性都可能给出的回应,很显然这些评价都带有极强的消极伦理评判色彩,预设了“不矫情”、“思想进步”的“好”标准,而张一曼显然被标准筛除,这些标准是否暗含着男性是标尺再论。而D中的“勾引男人”则更像出于女性之口(若出于男性之口,则更可能是“骚不动了”之类的评价),似乎是另一个女性对张一曼本人想法的揣测,但这个“揣测者”似乎没有思考过“不能勾引男人了”为什么是一件值得哭泣的事,似乎理所当然地将女性的魅力与对男性的吸引力绑定了,而女性的价值又取决于对男性的吸引力,这便是在用“男性凝视”看自己和其他女性。E选项则是一个“同情”的视角,某人因“受到侮辱”而哭泣,意味着这个人在道德上是值得关怀的。

《驴得水》中,张一曼剪完头发后为什么要哭?


我想不会有人否认,当我们真正想理解一个人的时候,应当从她的视角出发。E是现有选项中最替“张一曼”考虑的回答。想要理解张一曼为什么受到了侮辱,先要了解剪发对张一曼而言意味着什么。

她所处的时代,“性”是禁忌,尤其是对女性。通奸的女性、有多重性伴侣的女性都是“破鞋”。“破鞋”这个词的侮辱性我们在此不多做分析,对于“破鞋”这个词的使用实际上是一种规训,它要求女性是纯洁的,这一要求虽被很多女性遵守、用于自制、广为推崇,实则为男性服务。纯洁乖巧意味着易于控制,意味着适合成为附庸,意味着她们是与自己等级不同的“奴隶”,这种规训化作道德规范渗透于生活,遵守规范的女性在忍受束缚的同时也受到鼓励和嘉奖,她们希望将这种“痛并快乐着”广而告之。“破鞋”羞辱因而受到男人和女人们的推崇。

张一曼却脱离了这种规训,她自由地散播自己的美丽,满足自己身体的欲望,这种天然的充满积极女性特质的吸引力十分迷人,布娃娃摆弄久了也想来点新鲜的。可怕的是,受吸引的支配权力并非出于尊重和喜爱,而是出于征服欲——渴求一种有困难的驯化。驯化越有困难,驯化的成果越有价值,“劝风尘女子从良”的乐趣也来源于此,“风尘女子”也不过是男权社会的定义,她们过得是好是坏,是否愿意“从良”也无人问津。“从良”是赐予张一曼的高级规训,可她不仅拒绝“从良”,而且反过来驯化权力主导方。这“不守纪律”的顽劣之徒侮辱了权力主体,你的身体只是用来满足欲望的,或是道德载体、宣传手段,你居然敢纵容自己的欲望,你居然敢有欲望。

我不得不相信最后的“剪发”,张一曼是“愿意”的,不然没有人能让顽劣的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被人伺候剪发。就像我也愿意做男女同工不同酬的工作一样,就像我也愿意辍学打工让弟弟继续学业一样,就像我也愿意不采用无痛分娩生儿育女,且接受关于“母爱无私”的歌颂一样,就像我也愿意拒绝产假继续工作一样,都是我自己“自觉自愿”的选择。让张一曼痛苦的不是个人美丽的消亡,而是自己主体性的磨灭。侮辱来源于何?我的主体性被剥离于身体之外,被权力碾压,而我没有说“不”的语言。

《驴得水》中,张一曼剪完头发后为什么要哭?


我,张一曼,是不能说“不”的,是不能有欲望的。我只是一具身体,只有功能没有能力,我是什么东西?我只是个东西,我这个美丽的东西,在美丽的性能力没办法被规范地使用的时候,我便违反了道德,我的美丽必须被践踏,被丢弃。

所以,张一曼为什么在剪发后哭泣?你去问张一曼,只有她才有权公布答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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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正文已结束)

(编辑:喜羊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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